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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日本插画师@Kokuno

翻译:封面(掩藏)——对我们公民权利的潜在袭击 by吉野健二 前言(已完成)

剧场课作业是读一点文献,为前言和作者的自传深受感动。如果谷歌一下这本书《COVERING》还蛮著名的,关于公民个人权利尤其是性取向(大概)。作者吉野先生作为(出柜多年的)美籍日裔耶鲁法学教授在人权领域非常权威。但国内没有任何介绍,吉野先生神奇的履历也没有百度百科,所以想要翻译前言和自传部分,尽管成品磕磕绊绊遥遥无期,目前进度P5/P32……

欢迎指正、转发、点赞、推荐等等只花费一秒但对po主很重要的鼓励。私人翻译未取得授权,但毕竟不是商用,所以就当我的单方面上头吧。比哈特。


封面(掩藏/覆盖)

——对我们公民权利的潜在袭击

by吉野健二

 

 

真相是,人们尽管准备好了承认瑕疵(在许多例子中是因为已被了解或即刻显现)存在,却还是非常努力不让瑕疵织大……这个过程被称为掩藏。

 

 

 

前言

所有人都会‘掩藏’。‘掩藏’是指调和一种不被喜欢的特性,以此融入主流。在我们不断增长的多样的社会中,我们每一个人某种程度上都在主流之外。尽管如此,被视为主流仍然常常是社会生活所必需的。因此,无论是否是有意识的,每位本书读者都曾‘掩藏’过,且有时候付出了至关重要的个人代价。

‘掩藏’的名例非常丰富。当拉蒙·埃斯特维斯把名字改成马丁·肖,他‘掩藏’了自己的种族,就像克里希那·巴汉吉把他的名字改成本·金斯利。玛格丽特·撒切尔接受声音教练的训练,降低音色,‘掩藏’了她作为女人的身份。直到作为女同性恋者出柜很长时间后,罗斯·唐纳尔和玛丽·金妮仍然‘掩藏’,持续让她们的同性伴侣远离公众视线。当伊瑟·丹尼洛维奇·德蒙斯基成为克里克·道格拉斯,他‘掩藏’了自己的犹太教身份,一如约瑟夫·李维奇成为杰瑞·李维斯。富兰克林·迪拉诺·罗斯福通过确保当内阁大臣们入内时自己的轮椅总藏在桌子后面来‘掩藏’他的残疾。

我不认为这些人中有乐意‘掩藏’的。我猜想他们都是对不公正的现实低头弯腰——这一现实要求他们调和他们瑕疵的特性以和生活相处融洽。金说如果想商业工作他需要‘拥有一个人们可以发音和联系的名字’,然而他现在后悔了,告诫他的两个儿子——埃姆利奥和查理——保持家族的姓氏。但其中一个并没有这样做,这显示了‘掩藏’需求的持久之力。

在一个应当被照亮的时代,‘掩藏’需求的存在呈现了一种困惑。今天,种族、国籍、性别、宗教信仰、残疾都被基本公民权利法所保护。将性取向也纳入公民法律规则的国家和地区的数字不断增加。尽管信念程度不同,美国人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人们不应当为在这些维度的不同而受惩罚。然而,这一共识并没能保护到有需要的个体,他们不得不喑哑了这些不同。我们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公民权利革命在‘掩藏’处停滞了。

‘掩藏’有着如此强大而顽固的生命,因为它是一种同化的形式。至少从赫克托尔1782《一个美国农民来信》始,这个国家就吹捧着同化,把它当作不同背景的美国人“熔铸为新人种”的途径。到1908年伊斯瑞尔·臧威尔的同名戏剧上演之时,“熔炉”已经获得了一种美国理想的光泽。只有在1960年代民权运动时,这种理想才被系统地挑战,响彻从“脱出熔炉”到“庆祝差异”的号召。然尽管有如此挑战,同化从未失去它对美国图景的控制。实际上,在我们国家不断增长多元化的同时,我们仍然能看见熔炉理想的复兴。怀着我们被分裂入割据团体的恐惧,即使亚瑟·施莱辛格那样的自由主义者也呼吁重新考量这样的伦理。在美利坚合众国,就像在其他工业化民主国家,我们正在目睹“同化的复兴”。

我承认同化的价值,它对流动的社会作用力,对和平的共存,乃至对求异的对话,往往都是必要的。因此,这不是简单的反对一致性的问题。在这里我寻求的是,在这个国度我们批判地寻求同化复兴。我们一定要能够看到同化的负面,尤其是‘掩藏’,她是当今同化对我们的要求最广泛传播的形式。

‘掩藏’是对我们公民权利的隐藏袭击。我们没有看出这一点是因为它把自己裹在同化的良性语言的襁褓中。但是如果我们靠近观察,我们会发现‘掩藏’是如今许多团体被遏制的方式。少数族裔被压力驱动‘扮演白种人’的原因是白色霸权。女性被告知在工作地点淡化她们育孩责任的原因是父权。同性恋者被要求不要夸耀自己的原因就是因为同性恋。只要这样的‘掩藏’要求仍然存在,美国公民权利就还没有完成它的工作。

不幸的是,法律还没有感知到‘掩藏’是一种威胁。当代公民权利法通常只保护个体不能改变的那些特征,比如他们的肤色,染色体,或者固有的性取向。这意味着当代法律将不会在大多数‘掩藏’需求面前保护我们,因为这些需求在我们的人格行为方面自我指导。这是一个太令人失望的事实:‘掩藏’给我们所有人强加了代价。

然而,‘掩藏’需求的普遍性,也是一个公民权利分配的潜在福利。我,也同样地,担心着我们如今压裂为团体的实践,每句以国家和社会关怀为名的叫嚣。因为这个缘故,我不认为我们可以靠专注于过时的以团体为基础的身份政治前进。我们必须在使我们聚到一起而不是分开的事物上建立替代的新公民权利范例。因为‘掩藏’作用于我们所有人,它提供了我们可以围绕它加以共同利用的一个问题。这是对真实性的渴望,我们人类共同的不被无理要求阻碍的表达自我的愿望。

我想我会用纯粹政治术语来提出这一观点。作为一个法学教授,我已经习惯了客观地运用法律笔触。但我渐渐意识到我不能在自己不承担真实性风险的情况下提出关于人性真实重要性的观点。所以我用更推心置腹的语气写了这本书,把回忆和观点混杂起来。为尽力让同化之利生动,我着笔于自己为阐述我作为男同性恋者的身份做的努力,以及,程度较少的,我作为一个亚洲裔美国人的身份。

这仍然不是一个标准的出柜叙事或者种族回忆录。这里我遵照的是浪漫主义,在其信念中如果一个人的生活被用足够的特性来描述,普遍性将通过它开口。我对我故事感兴趣的部分,还有对其他人的故事的,在揭示我们人类共同的努力的风骨和缠绕在我们心头的对人类解放的怀念时,是何其相似。

 

前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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